那晚我在洗澡,聽見些聲響。
「嗯?有人來敲門。」
我快速的擦乾身體,穿上睡衣,
浴巾還裹著我溼答答的短髮,
「快點應門吧。」
我冰冷的手打開房門
「好熟悉的身影。」心裡冒出這句。
居然是你,你站在我房門外。什麼都沒說,
很自然地你走進我房間,關上門,往床上一坐。
而我走到化妝台,將頭髮擦乾,
吹風機的熱風暖了頭皮,暖了那早已麻痺的神經。
你坐在床上看著我,沒有笑意,但眼神散發了憂愁
怕冷的我穿上了毛襪,走向床邊躺下,雙腳倚靠在牆上
我聽見你笑了。
脫下襪子,你跟我一起抬腳,
此時,我的右肩與你的左肩似乎只有零點零五毫米的距離。
幾分鐘後,你終於開口說話
問我最近過的好不好,有沒有新事情
其實,我心裡有好多想告訴你,但矜持叫我要循序漸進。
後來,我們聊了好多好多
你說你的房東很難搞
我說我老是吃不飽
你說你討厭打電話改作業
我說我想出國遊學
我閉上眼睛繼續跟你聊,接著笑聲不斷
連對面的鄰居都來敲房門要我們小聲交談。
突然,我的腳麻掉了,
好不舒服,看來是聊太久了。
睜開眼,我收回雙腳,
起身準備問你哪時要回家時
才發現
房裡,只有我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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