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生活有點亂,錢不是萬能、沒錢萬萬不能
有失才又得,現在的我得有金錢來源
工作、面試,應當第一關卡,養活自己。
我的精神狀態是另一碼子事,影響是必然,
因為我正在跟另一個惡魔因子對抗著。
自我介紹那天我親口說出那三個字,
對我來說,是個很大的考驗
或許他人不以為意,但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來
我非常不完美,而我也不求完美,只求盡力了沒。
而我得說,跟以前比起來,我把自己控制妥當
情緒穩很多了,只是不持久;不會更差,只會更好
這一切就跟學舞一樣,需要時間的。
突然領悟到些事情,
為何電影《Street Dance》裡學芭蕾長大的女孩會哭著說:
「Do you know...all my life I've been told to stand up straight,turn out posture,
and now...they tell me I look wrong.」
為何前ABM的團員Pandora在SYTYCD audition後,在現代舞那關狠狠被刷掉?
離開後跟Marie Popping組團到處battle、比賽,繼續跳她擅長的poppin.

國小那些亂七八糟的活動就不提了
什麼民俗舞蹈、啦啦隊、畢業舞會...差不多就是幼稚園的把戲。
嗯,以前是這樣的
喔不,應該說「我那一代」是這樣的。
國中自己存錢去學舞,把每個禮拜的零用錢拿去繳
什麼都不懂,有樣學樣,奇摩家族丟什麼影片跟資訊,那就是我們的養分。
國一進入熱舞社,老師給什麼就學什麼,機會跳就很好了
順便感謝當年表演藝術課的趙珮君老師(謝謝您的提拔)。
國二暑假陰差陽錯,
我跟Mr.Pop(當時名稱還是廢人幫)的阿奇老師學舞,接著就這樣開始了。
騎著腳踏車到處跑,不外乎是中正公園與文化中心
下大雨,就騎著腳踏車跟老師直衝文中躲雨。
有時會請外地的老師來上課,國三時跟當時DOD的西瓜學過poppin、
Miracle的唐牛學lockin、中正的阿飛...等等。

高中練啦啦隊、練Hip Hop,
午休、社課是最寶貴的時間。
放學了,學校趕我們,那就開始提著音「響」找有鏡子的地方練舞,
沒鏡子有地方也行,不提供插頭和電源,那麼那天就沒音樂了;
比較累的是有些人是外地生,沒腳踏車,
用走的右太慢,那就得互載、分批載。
天色漸漸暗了,沒燈光、沒鏡子怎麼辦?
繼續阿,有表演、有比賽、有舞展,不練,對嗎?
某天晚上,跟社團在中正練舞,因為隔天就要去台南比賽,所以大家練得很勤
抓緊時間,我自己去女廁了,嘉義人都知道中正公園什麼人都有
那時在廁所裡的我,不外乎就是被變態行了注目禮
感覺噁心至極(說細節應該會嚇死你們)
總之,尖叫、哭著跑出去也沒用,人早跑了
抓到能怎樣,因為「什麼人都有」。
我記得是高一那年,D-LIFE在韓國館斜對面租了一間空房,
裡面空蕩蕩,只有一面大鏡子,專門租給學生,後來工作室成立了
一間設備完全的街舞教室。
那年,嘉義跳舞人,無人不曉。
好棒,有地方可以練舞了。
高二下,我和街舞社的朋友們很不爽學校的做法
真正過程我也有點忘了,只知道我們跟學校互弄,搞來搞去,
丟來丟去,罵來罵去,也跟警衛伯伯吵過吧。
教官硬要我們走人或不讓我們繼續練,
那我們就用力衝,看誰有理、有毅力
最後,我們爭取到學校角落的一間地下室,
很偏僻很狹小,但我們爽。
放學帶著學弟妹們去打掃、拖地、丟垃圾,
之後,嘉商街舞社終於有屬於自己的地方了。
不知道,那間地下室還在不在...
高三參加嘉義第一屆高中職聯合舞展,
那時沒有別的,交流很開心
可惜後續自己的問題,沒有繼續參與跟幫忙。
大學四年,依舊熱舞社、上社課、開始會花錢跟外國老師學舞,
重點,街舞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。
就這樣到現在,80年次,22歲,
你可以因為我的年紀把我的話當小毛頭在放屁
但不可否認的是,我確實經歷過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律動是基本,老師要我們做滿到120%、up是up、down是down
上律動、下律動、Grooving...要分明。
Walk out、boogaloo、三角滑步、ET、Wiggle Walk
身體isolate、animation、跳Underground重心要壓到最低
背拗、屁股翹、S型,這樣wave才好看
要hold、要縮、要sudden、要smooth。

音樂一放,不管你是什麼舞風,
聽到了,直覺反應:跳舞。
所以,同一首音樂、同一面鏡子,看過去,卻有很多不同style。
管你什麼音樂,放了之後,你用你的方法去跳、去詮釋
這是很棒的地方,而我們是這樣練習的。
22歲了,我現在開始學芭蕾、現代舞、爵士
光是拉筋,就有的拉了。
現在聽到音樂,身體感覺很不一樣,
有點卡卡的、有點矛盾的身體
而腦袋不停的repeat著老師告訴我的,
過去學的要放掉,街舞給我的體態要丟掉
現在開始:縮小腹、屁股夾、肋骨收、背扣好、不聳肩,站直,找到alignment!
所以,我領悟到電影裡那位女孩說的
「All my life, I've been told to stand up straight,turn out posture,
and now they tell me I look wrong.」
芭蕾轉街舞會是這個過程,反之亦然,不是嗎?
感觸很深,因為我正在反抗身體,
調整、矯正過去帶給我的身體習性。
I’m grateful for the dark night coming,no matter how failed I am today;
a new day remains to wait for my exertion.
「受苦真的是必要的嗎?是,也不是。
如果你未曾經歷你所經歷的痛苦,
那麼你將不具備身為一個人的深度,
不會懂得謙虛,不懂得慈悲,
你也不會現在聽著這些話了。
痛苦是必要的,直到你明白了它並非必要為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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